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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费舍尔先生。”他们把我推进控制室时，塔里吉安说，“监视我的设施也是你国际刑警组织报告的一部分吗?” “事实上，的确如此”我回答。我知道这是个蹩脚的笑话，但我想不出还能说什么。 我扫视了一下房间，看看我的对手。除了塔里吉安和三个看守我的人，我看到保镖法里德和阿尔伯特·默滕斯正忙着和另一个人坐在桌前。如果我的手没有被绑在背后，胜算还是对半开。他们还拿走了我的鱼鹰，我的耳机和目镜，我的武器，掏空了我所有的口袋。 如果眼神能杀人，法里德的表情说明了一切。他显然是根据事实推断出我是那个摔断他胳膊的人。我对他笑了笑，眨眨眼。 塔里吉安用那双冰冷的棕色眼睛看着我。“你应该留在凡湖的，费舍尔先生。我还以为你最后会死在那里呢。” “抱歉让你失望了。” “你知道，当我把你交给我的手下时，他们会杀了你，同时录下来。他们会把录像带上传到一个伊斯兰网站上，然后全世界——包括所有美国人——都会看到你被斩首。你是美国人，不是吗?你不是瑞士人，就像你说的。” 我没有回答。 “我向你保证，如果我有时间，我可以和你谈谈。但是我有点赶时间。恐怕我得加快对你的判决，确保在我开始今早的行动之前，你不再对我构成威胁。” “那是什么呢?”我问，我希望能打动他的自尊心。“这台机器看起来令人印象深刻，它是做什么的?” 塔里吉安的眼睛闪烁着，他走到窗前。“真漂亮，不是吗？我称它为巴比伦凤凰。‘巴比伦’是因为它是对上世纪80年代杰拉德·布尔为伊拉克设计的超级大炮的重新构想，而‘凤凰’是因为它是从祖先的灰烬中重生的。” 听到提及自己的创作，默滕斯抬起头，对我微笑。 “我猜，这是你的杰作吧?”我问他。 比利时人不理我，但塔利吉安负责回答问题。“是的，默滕斯教授做得很好。当然是按照我的要求。” “你在玩什么把戏，塔里吉安?你要干什么?” 听到他的真名后，他对我笑了笑。“你知道我是谁，我对此很害怕。你为谁工作，费舍尔？中央情报局?联邦调查局?“ “NSA，这不重要。” 他耸了耸肩。“没关系，一小时之内你就会死。”他指着超级炮说:“巴比伦凤凰使用了9吨特殊的超级炮推进剂，可以发射600公斤的炮弹，射程约为1000公里。” “这就是布尔的超级大炮应该能做到的。” “是的。或者，我可以在2000公斤的火箭的帮助下，将一个200公斤的物体送入轨道。炮管完全展开后长156米，内径1米。发射管在后膛处厚30厘米，出口处逐渐变细至厘米。和V-3一样，该炮也是分段建造的。枪管由26个6米长的分段组成，总计1510吨。除此之外，还有4个220吨的后坐力缸和165吨的后膛。后膛周围的加固层是50英尺高的实心混凝土、钢筋和岩石。从我们在塞浦路斯的基地，我们可以打击中东任何我们希望打击的目标。” “但这太疯狂了，”我说。“你用它发射一次，很快整个世界就会压在你身上。” 他回答说:“你说得对。” “你只想开一炮?” “是的，只需要一次。” “请问，你的目标是什么?” “很遗憾你临死前不能知道这些，”塔里吉安说。 “那你能告诉我你发射的是哪种有效载荷吗?” 塔里吉安抓着下巴说:“为什么不呢?我用的是一枚600公斤重的MOAB炸弹，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大型空爆弹。我想你知道它的威力吧?”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。和我们的CBU-72燃料-空气炸药很像。它是一种燃烧性的先进集束炸弹，携带乙烯气体，在空气中爆炸，产生火球和爆炸波，传播范围比传统炸药大得多。爆炸后的余波与小型核弹非常相似，只不过没有辐射。这是一种令人讨厌的、致命的装置。说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，这就是它。 “你真邪恶，”我嘟囔着。塔里吉安瞪大了眼睛，向我走来。他微微转过头，好像准备打我似的，但他却朝我吐了一团痰，打在我的脸上，顺着我的脸颊淌了下来。 “这就是我对美国的看法，”他说。他走开了，和默滕斯说话。“开始校准时间。” 默滕斯点点头，拿起电话。过了一会儿，他说:“开始校准。升起凤凰。” 6秒后控制室震动，嗡嗡声响遍整个复合体。透过窗户，我看到了天花板部分滑开，露出了上面两层的穹顶。超级炮和它沉重的平台开始借助液压升降机上升到我们上方的底层。 塔里吉安对一切正常运作感到满意，他转向我，对卫兵们说。“他看得够多了，带他去焚化室杀了他。” 法里德哼了一声，对塔里吉安做了个鬼脸。“对不起，法里德，”他说。“我需要你和我在一起。也许你想现在就回敬他一下?” 那畜生笑得像个食人魔。尽管他那只好胳膊打了石膏，但我相信他的另一只胳膊也能打出一记重拳。守卫们扶着我，法里德面对着我。他举起那只空着的手臂，握紧拳头，又缩回去，使出全身力气一拳，差点把我的头砸下来。有那么一会儿，我听到耳鸣，除了明亮的灯光，什么也看不见。一阵巨大的疼痛从我已经断了的鼻子刺进我的大脑后部。我还没来得及稍微恢复，法里德就狠狠地打在我肚子上。守卫让我跪在地上，我喘不过气来，血从我的鼻子流到地板上。 我听到塔里吉安说:“够了。把他带走，除掉他。一定要录下来。把它拍得令人毛骨悚然。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 那些人粗暴地把我拉出了控制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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